「寡欢.」

三百多年 半个世界

「锅是我的,ooc是我的,美好是贵社的」

「别上升蒸煮啊」


「您的点梗!时间拖久了多担待 @起個響亮的名   @涵儿今天可爱了吗


「师爷的骚气实在写不出,故事您担待着看吧,谢谢!」


「一neinei三杰不打tag」


「我终于成功在年前完成了点梗,除了饼四的《少年心事》还没结之外」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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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鹤东站在上场门沉默的不知所措,身后大高个儿的温度透过几层衣衫侵上他的背。还没上场李鹤东就渗了汗,他脑子里满是后台他帮谢金系扣子时,谢金在他耳边轻声说的“东哥,我好像有点喜欢你。”他记得他当时回了一句“台下您就别拿这开玩笑了啊。”然后早早的去候场。



台上的李鹤东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好,闹得开笑得出,眼神也不曾躲闪。只是下了台,后台叫了好几声也没拦住的人匆匆换了大褂跑走了。


“喂,哥,我今儿回家。”

“那我煮点饺子垫垫?”

“都成,听您的。”


挂了电话,李云杰看着日历想了想,今儿是什么日子啊?剧场离家不远,饺子出锅时李鹤东的钥匙送入锁眼。白鼓鼓的饺子在平盘里躺好,哈气蒸得厨房里湿漉漉的,李鹤东提了一路的心才刚刚放稳。


反观谢金,下了台吹着茶叶沫子暗自懊悔,怎么就说出来了呢?以李鹤东的性子,知道他的心意后一定不会再搭了吧?他俩才刚刚起步,且不说他自己,怕是耽误了李鹤东。正想着,身边的人一声声喊着“东哥,东哥。”他抬头看,那人着急忙慌的换衣服,连个回应都没有就跑了。


“别叫了,东子可能有急事儿吧。”

“还是谢爷您了解东哥,宵夜您来么?”

“你们去吧,我缓会儿就回了。”

“得嘞。”


告别了后台一行人,谢金喝水发呆,直到嚼了茶叶根儿苦了口才反应过来,他说的没头没尾,李鹤东又是个实打实喜欢女人的,哪能几句好听的话儿,几步估计比不上人家兄弟的路,就让人家喜欢自己呢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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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鹤东跑去阳台抽烟,他想着身边那大高个儿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能看上自己。


在台上谢金老是动手动脚的,起初李鹤东还会反手推开他,时间久了也习惯了,几乎身高上“小鸟依人”的哏百试不爽,他机械一般被人拉入怀中,感受那颗心脏强有力的跳动。“跟你在一起我没有遗憾。”“小东东~”和偶尔唱情歌时瞟向他的眼神,可李鹤东从不关心。台上人前的话,几分做的真呢?


可是台下,李鹤东不可避免的想起,被人挑起的下巴,绕在指尖打转的头发,自然的搂肩。或是晾好的水,订好的餐,叠好的衣服熨好的大褂。困倦时递过来的眼罩,阳光刺眼时从他头上摘下扣到自己脑袋上的帽子。李鹤东的生活是大大咧咧的,他也会细致可不是对自己,谢金的自然周到起初让他无所适从,然后习惯,然后让人艳羡。


第三根烟熄灭,李鹤东开启了关乎今后台上的问题,他想,搭下去如何?裂了又如何?事业刚刚起步,他和谢金又是这些年搭起来最顺的,不过一句玩笑,只要自己当它是玩笑,就不会怎样吧?只要自己不当真的听,就还能作一副坦荡样子吧?


第四根烟快到了根儿,李鹤东结束自我宽解。李云杰坐在正对着阳台的沙发上,看着一点红光亮了又灭 灭了又亮,他看着弟弟口中烟雾散入风里,看着弟弟垂首摇头。他忽然想起来小时候,他在某条小胡同里看见浑身是血的李鹤东,短袖没能遮住的伤口外翻着,弟弟不知自己的到来,仍是抬头盯着远方,气势昂扬。那时他没低过头。


自己家这只小狼崽子是什么时候低过头来着?好像是他十几岁吧,跟在一个姑娘身后,夕阳染红了弟弟的脸,穿着蓝白校服的女孩紧走几步,不安的回头。彼时的自己听到的是什么?是姑娘说“求求你了你别跟着我了。”“我...我是真挺喜欢你的,我没有坏心思!”如果他能把伤疤遮住这话可信度还会提高点。


“我朋友都不敢跟我走了!我不喜欢你你离我远点吧!我还要上学的!”


自己是怎么做的来着?哦对,是走过去对姑娘说了句抱歉然后带走了弟弟。那天,是李鹤东第一次在哥哥面前抽烟,李云杰没拦着他。第二根烟灭了,李云杰按住弟弟的手摇了摇头,那孩子却执意再掏出一根,点燃后猛吸一口呛得咳嗽,随着生理泪水的出现,李鹤东第一次弯腰低头。


再后来就是母亲了。而如今,做哥哥的知道是有事儿,可他不想问,他在等,等曾经把额头抵在自己肩膀上的孩子走过来,告诉自己“哥,我想跟你说个事儿。”


直到时针快走到1,李云杰也没等来弟弟。烟头停在第四个,楼间的风往李鹤东的脖子里灌,果真是要入秋了啊。他回头看,椅子上没了哥哥的身影,推开玻璃门,去洗了把脸。犹豫再三推开李云杰的房门,意外的是床头灯还亮着。


“来了?”李云杰背对着门口躺着,“来躺着。”


李鹤东听话的拖鞋上床,平躺盯着天花板“哥,要是三哥突然说喜欢你,你会怎么样?”


“三儿啊,不会。”

“如果,我说如果。”李鹤东侧身看着哥哥后脑勺堆出来的肉。


“从前不允许,今后不可能。”李云杰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,“你也三十来的了,哪天真要有喜欢的,就带回来吃顿饭吧。”


“嗯知道了。”随口答了一句,面对李云杰后背的李鹤东没听出话里细微的哽咽,也没看见融进枕头的水滴。


李鹤东觉得哥哥不懂自己,自己明明只是在犹豫今后如何见面接触,如何若无其事然后娶妻生子。

李云杰觉得弟弟不懂自己,他明明就是动心了,要不然怎么会愁到抽那么多烟还会来找自己。


每年总有一天李鹤东会走的很晚,他坐在后台看人来人往。大家知道情况不对都默默不语,收拾好东西道个别就走了,往年的谢金都最后一个走,把门带上前还会留一个眼神,看着突然显得单薄的人谢金总是垂眸,而后轻轻关上门。


今年的他留在后台,在人身后一同走出去。晚间的虎坊桥依旧人来人往,李鹤东溜溜达达往南护城河走。萧瑟时分,河边冷风阵阵,他坐在长椅上点了根儿烟。谢金站在他身后看着他,没坐到旁边去。


“呵...”李鹤东突然低下头笑出声,指尖猩红闪烁灭掉,“谢爷,好多年了,都过了好多年了。”


谢金闻言犹豫几下,最终还是走上前,把拿在手里的外套给人披上,大长胳膊环住男人的上身。“虽然我不知道什么事儿,但是现在我在呢。”


“我那么喜欢她。那么喜欢。算到今儿个都分开好多年了,她说我不值,说我不配。”李鹤东抓着谢金有些凉的手臂。


“她错了,我们东子值得世界上一切最好的,是她没福气。东子,那天那话我没逗你,真的,我是真的喜欢你。要是那人不会回头,你要不看看我?”



“谢爷,”李鹤东扭回身抬头盯着谢金的眼睛“我没推开你。”


那瞬间谢金想,观众说的没错,这双眼睛确实要人命。



“谢爷,哪天你有空,我哥让咱回家吃顿饭。”





End.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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